学们鼓掌欢呼。

程禧坐下,没出声。

男同学步步紧逼,“不回答默认不是喽?”

她垂眸,“成年人了,是与不是都正常。”

“差不多得了啊!”安然搅了场子,“你们少做梦了,程禧这辈子轮不到你们手里。”

男生们悻悻而归,女生们继续玩扑克跳舞。

安然嚼着盘里的牛肉干,不由感慨,“声色场所从来不缺男人的荷尔蒙,有硬汉,有鲜肉,却不及周先生十分之一啊。”

“男人天性浪荡好色,他们和你不暧昧,和别的漂亮女人也暧昧,没意思。必须是表面道德高尚的谦谦君子,性冷淡风格的,背地里疯得要命,和这样的男人暧昧才上头,才欲罢不能。”

安然接连说了几句,捅程禧的胳膊,“你感觉呢,周先生私下疯不疯?”

程禧晃悠着杯子,隐隐走神,“疯吧.”

“我也感觉疯,大狼狗那种男人!”安然哈哈大笑。

坚持到十点半,程禧开始反胃,脑袋也昏昏沉沉。

安然要送她回家,问了半天没问出地址,送去酒店又担心不安全,钟雯还一个劲儿拽着安然通宵,不允许任何人中途退场,安然没辙了,只好翻程禧的通讯录。

通讯录没什么亲密的备注,按顺序的“G”一栏有一个是哥哥。

安然惊讶,“程禧,你有哥哥?”

程禧头晕目眩躺在沙发上,睁着眼,整个酒吧大厅天旋地转。

她闭上,“不是亲哥哥”

安然没听清,立即打了过去。

周京臣是十一点赶来的。

程禧迷迷糊糊的,人流攒动的舞池一副熟悉的轮廓一闪而过,戴着茶色的墨镜,没暴露真容,男人脚下生风,匆匆来匆匆去,眨眼间淹没在灯红酒绿的最深处。

周京臣也迷路了,他没来过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,兜兜转转了一圈,找到卡座。

大部分同学去跳舞了,剩下的十几个醉得东倒西歪,只有安然和钟雯清醒着。

周京臣一出现,钟雯完全呆住了,“周先生?”

他并未多言,手臂揽住程禧,朝安然礼貌颔首,“有劳你照顾。”

程禧仰头,眼睛一分的清明,九分的醉意,“周扒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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